听宝玉的音乐,洋洋大千世界,万物皆可弃恋。他音乐的态度大张旗鼓,他的思想他的宇宙、他脑海中沸腾的千秋,只要他想,都倾泻在一弹指间。从《百年恩来》、《自古华山》、《到借问英雄何处》,他从18岁起酷爱音乐,他说自己是一个小孩得到一个特别喜欢的玩具,他乐此不疲。乐此不疲,一辈子。
看宝玉的为人,风趣赤诚,恣意洒脱,他说“人和音乐是两件二元对立的东西,加上生活,就是三元对立的。”而他毫不避讳——“我的所有的坎坷都是我的性格来决定的,我也从来不后悔。”这儿有一个鲁莽的宝玉,他勇于做一些并不太容易的选择,走一些别人少走的路。
读宝玉的文字,在他融润亲和的样貌之中,尖刻和锋芒已再难遮掩,白纸黑字他写着——“灵感之神在我看来是个妓女,她总是需要躺在银锭上才妩媚地掷给你所寻觅的灵。或者也可以说生活是老鸨,她总胁迫着你为果腹而以艺术为色相。”“如此这般生活即艺术,艺术是生活的营生”。
在音乐的品性里,他拥有资本,在平常的语境里,他究竟是怎样的?关注本期节目,与我们一起,对话宝玉。
——诗童
☀ 我觉得人和音乐是两件二元对立的东西,如果加上生活,那就是三元对立的。
☀ 艺术作品要有性格的张力,所以南北之间艺术有差异,差异就在于艺术家的性格,在赤道生长的人和在南极生长的人,一定是不同的。
☀ 我就是美术的创作思维,美术用颜色用线条画画,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用符干符尾作为绘画的材料,但出来的还是一幅画。
☀ 我觉得作曲仅仅是我的心灵往外表达的一种形式,但是我要表达出来的内容绝对不是只有音乐,它里面应该有文学、诗歌、哲学,换句话说,要有一个复合型的知识。
☀ 贝多芬说的音乐是人类精神的避难所,我觉得我有一个特别好的避难所,我为自己感到开心。创作音乐的过程一定是偶然的,这个过程也一定是“违法”的,它和我们的教条理论一定是不一样的,甚至有些东西是不忍心,不被细说的。
☀ 人是需要一个壳钻在里面的,你会发现,技术型的退休人员,像杨绛,她一生不会有空虚,因为她有文字的载体,她每天在这琢磨这件事情,而对我来说,音乐把我给救了,我任何时候都沉浸在那个研究写作当中,就像一个小孩得到一个特别喜欢的玩具,他乐此不疲,哪有时间寂寞。
☀ 优秀的音乐都是用生命用真情实感在写,实际上是它是伤身的,我听莫扎特最后一首“天鹅之作”《安魂曲》的时候就想,莫扎特可能真的该走了,那首曲子他真的是在用生命写的,说到一种神秘的力量,我觉得他就是给自己写安魂曲,写完之后他就一切圆寂了。
☀ 某些伟大的人,其实最初的想法未必是伟大的,这些人都是一步一步的,夯实的走过来的,从喜欢到最后热爱,最后到不舍,宁可忍受孤独、清贫,你也要做这件事情,其实这就是所谓的爱。